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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Finn E.Kydland:金融机制是中国经济增长的关键

融宝互联 时间:2019-06-19 14:30:00 阅读:627

6月12日-14日,由上海市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、上海市商务委员会、上海市长宁区人民政府指导,上海市长宁区青年联合会、亿欧公司联合主办的“2019全球新经济年会”于上海长宁世贸展馆顺利举办。本次活动响应国家政策和行业发展大势,以“科创引领智能新时代”为主题,围绕科创板、5G、新能源、智能制造等新兴产业创新热点展开探讨。

6月12日,2019全球新经济年会-领袖峰会率先开幕,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经济学教授、200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Finn E.Kydland在会上发表了精彩演讲。以下为演讲实录:


今天,我会在分析新经济过程中用到全世界不同经济的数据。你们会看到什么样的因素(对经济)是真正起作用的,什么因素是负因素。同时还会使用经济学的方法,在不同国家、不同地区甚至在有些国家的内部进行比较。这样下来,我们在地缘经济上可以看到非常大的不同点,也可以看到不同因素对宏观经济的作用。

我们找了全球三大的经济体:美国、澳大利亚、加拿大,三个亚洲的地区和国家:香港、日本、韩国,和三个大型拉丁美洲国家:墨西哥、阿根廷、智利,分别比较了各自真实人均GDP的增长指数发现,拉美国家在上述国家中明显较为贫穷。

科技、资本和劳动力是国家经济的三大支柱

为什么国家间会产生如此之大的差异?我们又比较了一些苏联解体后才出现的国家,如:阿萨拜疆和哈萨克斯坦。他们的国家经济在解体初期并没有做的很好,在过去的15到20年中也进展缓慢。中国在过去20年间经济增长的速度非常之快,可谓增势惊人,但这同时也预示着,要保持高增长,就需要有更高的增长动力。

宏观经济的核心方程——“总生产方程”或许能够更好的帮助大家理解经济的发展。真实GDP是由三方面提供:科技、资本和劳动力。

宏观经济的核心方程

总生产方程有很多有趣的现象,比如今天的会议是聚焦科技创新,那么方程就是ZED的线性参数。ZED是科技的综合指数,F(KL)是数学函数。在世界其他地区,即使“K”和“L”没有改变很多,如果ZED增长的话最后国家经济也会增长。这意味着科技在经济增长方面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。

关于“ZED”和“K”两个因素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。现在世界人口数量正在增加,人们获得了更加多的技能,和更高的教育水平。中国政府在教育方面也投资了很多,把教育这件事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,于是提高中国的人口水平。人口水平的提高最后也影响了其他相关因素的增加。

再来看一下“ZED”和“K”之间的关系,这两个因素的作用就是经济决策的结果,成千上万个企业的经济决策结果都会跟这两个因素有所联系。若要让这两个因素增加的话,企业需要有非常多的投入,不管是商业活动还是决策过程。建一个大工厂就是好的例子,如果增加“K”需要非常大的投入和成本,而“K”的增加而产生的结果会在长远的未来内显现,可能5年、10年后才会出现较好“反映”。

对于“ZED”来说也有相关的一面,投入是非常昂贵的,而成果和回报很慢。未来的回报还取决于科技政策,这一点非常有意思。国家政策会影响企业评估和期望,也会决定未来环境的变化。我们如果要以现在的值计算未来成果的话,这些因素一定要考虑到,因为他们不是短期的因素。

长期稳固的经济政策是高回报的基础

近期有一个很明显的例子,政策的变化令很多人大吃一惊。更多贸易规则的介入导致了税收、出口、工厂机器产出等一系列的变化,随之而来也产生了另外的问题:为什么政府不选择好的经济政策并且坚持下去呢?

因为政府在未来总有好的激励政策。他们想要更好的经济增长,所以未来总会有一些激励因素导致政策的变更。这就叫做“合宜时机的政府政策变化”。

这意味着,如果没有长期承诺机制的保障,贫穷国家的政策将会非常短期且经济回报有限的。一些很强的经济体则希望选择进行长期的经济政策执行。在挪威有很多委托基金长期运营政策,这些都是有利的,不管是左翼还是右翼,他们都同意采取长期的优化发展政策。

政策对经济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。

十年间,爱尔兰人均GDP超过了欧洲主要的经济体(四个国家)。大家可能会疑问,为什么每个人都相信爱尔兰?爱尔兰在历史上可能也会有不诚实的行径。因为他们采取了非常好的财政政策、货币政策等承诺机制,保证了经济的长期增长。其中央银行也得以独立于政治压力之外。如果我们把各个国家中央银行独立度、货币政策独立度进行排名的话,会看到有很大的不同,美国排名很高,阿根廷等其他国家则处在非常低的维度。

总体来说,货币政策不如财政政策那样具有比较长期的影响,这就需要中央银行必须对财政政策有非常长期的承诺。这也是爱尔兰所做的成果。

1980年代,墨西哥会有比较多可控制的政策。反观智利,因为其中央银行的大力介入,导致国家整体利息率非常不可控。如果你要在智利买小物品,当时物价是受到中央银行以及政府干预的。那时,智利银行就开始调整央行利息,同时也在尽力调节货币政策,以便能够把最有用的物资用到那些有重大生产力的地方。

智利之所以有动力做调节和央行干预,因为在智利这个国家中,20%的经济集中在某些人身上。墨西哥则是另外一幅图景,墨西哥的政府和央行不太喜欢进行过多干预,他们会直接告诉各类银行:什么样的公司应该获得什么样的项目;什么样的银行应该给出什么样的银行代理。

这就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墨西哥的经济会出现问题。20年之后,我们可以看到两者之间巨大的差异,墨西哥2005年还是和1980年开始的时候一样,而智利则一开始就获得了比较长足的进步,这是中国可以和智利学习的地方。

我在美国《经济评论》上发表了类似的想法,我在思考,是谁应该引领中国经济的增长?从我个人主张来看:如果我们有更好的能够运作的金融机制,不受其他政府、国家所进行控制,能够独立运作的金融机制,中国就会迎来长足的发展,更多丰富资源。我相信过去在几年,中国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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